第三章 命运的安排——辞旧迎新(一)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天气渐渐变冷了。我添加了一件毛衣,记得这件毛衣还是她送给我的。现在,恐怕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礼物。我只是遗憾她选择了离开,我也只能遗憾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那天,我一个人在家里,闷闷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打电话找阿磊,他不在家,再找虎子,也出去了。平时不找他们,他们像鬼一样地缠着你,现在要找他们了,他们却像蒸发了一样。好无聊啊。正愁没什么事可以做的时候。电话来了。我拿起电话,一听,原来是妈妈。打电话回来无非就是担心我不肯吃饭。谁说的,虽然说过去我有那个习惯,但现在和以往不同了。时代在进步,那人也要进步啊。所以,我把不吃饭,改成不在家里吃饭。怎样?真的进步很多了吧。于是答应了两声便外出吃饭去了。为了享受今天的消费时光,决定花光妈妈今天给的钱。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觉得,钱,这个东西既然给了就要用,老是放在家里冬眠,也没什么意思,放在身上也会招来不安,既然带出来了,就交给那些商贩好了。然后我坐车去南京路“消费”。看到吃的就上,看到好玩的就买,不花他个四五百,今天就不回去了。一摸口袋,却发现口袋里只有一百五十多。怎么花也不可能花到三百的。对了,我还有张银行卡,只要把钱拿出来就行了。走刀ATM自动取款机的面前却发现密码的最后两位忘了。天啊,这不是要我命嘛。取款机只给你两次机会,超过两次输入错误,卡就会被吞掉。可我要输100次才知道啊。反正出来也出来了,只输这一次,错了,我还可以把卡拿回来。最后两位数字,我只能凭自己的记忆了。看到屏幕上显示“正在处理中……”,我实在不得不出一身冷汗。最后这身冷汗可以感动老天。结果系统莫名其妙的进去了,我高兴地手舞足蹈,拿了两百块就想消费去了。走到大门口,两个保安顿时出现在我面前。其中一位抽走了我手上的卡,随即便说:“对不起,我必须验证一下这张卡主人的身份。”“你们不会怀疑我是偷来的吧。”“这可说不准,要等资料出来了才知道。”五分钟后,他手里拿了一张表格,“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然后,走进办公室,开始像审讯犯人一样地问我:“叫什么名字?”“林虹!树林的林,彩虹的虹。”“名字到是一模一样。性别?”莫名其妙,看得见我还问我性别,真怀疑他是不是神经有问题。“男的。”“年龄?”“23!”“身份证带了没?”“谁出门会带那个东西呀,又不是拐卖人口,要挂块牌子在身上。”“请你严肃一点!”“可我真的没带啊。”“那你怎么证明这卡是你的呢?”“我可以把身份证号码背给你听。”“不行,谁知道你是编的还是造的。”“我就算是编的,也不可能一模一样吧。”“……”“那好,我学生证上有,你们自己看吧。”我把证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后,他又去验证了。真搞不懂,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低声地说到:“抱歉,证件还给你,你可以走了。”“现在都弄清楚了吧。”我理直气壮地说。“都清楚了,我向您道歉。”然后,我才很顺利地走出银行的大门。连逛街都要这么折磨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亏心事了。不过我毕竟拿到钱了。一想到下面的消费时光,我不禁又会高兴起来。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然后,就累得像瘫痪一样地回到家,扔下东西,倒头就睡。你看我懒吧,真是够懒得,连鞋子也不脱,就倒在床上了。然后就听到妈妈大叫一声:“你找死啊。鞋子也不脱。”吓得我立刻脱下鞋子,起身看了看时间,都6点了。我竟然睡了2小时。还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被人下了蒙汗药。我很自觉地起来了,看看家里有什么,然后准备吃晚饭了。我打开冰箱,把该拿的和不该拿的都拿了出来。走到厨房,拿了三人份的碗筷,摆放在桌子上。妈妈洗澡去了,没有半个小时,她应该不会出来。然后,我很乖地坐在椅子上等。等到妈出来了,我才开始盛饭。我刚要拿起爸爸的那只碗,妈妈就叫住我说:“你拿三个干什么?”“爸爸的。”“你老爸今天不回来,你别忙活了。”“啊,开什么玩笑。”早知道就自己开动了,还浪费我多拿一个人餐具的时间。真是的,现在时间就等于金钱哎,知不知道连发牢骚也是要时间的。我坐下来,但我很不情愿的吃饭,不情愿今天发生那么多怪状况,现实就是现实,我没办法篡改的,所以我才说不情愿,不情愿就这样过了一天。星期天就是没劲,因为爸爸妈妈都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和家具说话,和房子说话,说来说去也无非只有一句话:“今天只有我一个人,为什么?”我现在发现我的脾气是越发越大,牢骚是越来越多,有些不厌烦的感觉。要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变质的。要是我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要发霉了。就发现自己的头上长了许多白头发,全都是被牢骚给发出来的。这都怪爸妈,双休日上什么班,偏偏到周一我要起床上学了,他们却在房间里睡囫囵觉;还要怪阿磊和虎子,干嘛偏要到我找他们的时候出去了,平时却一直拖着我的后退;还要怪这房子,买得这么大干什么,还偏偏一个字都不跟我说。这个世界变了,变得太厉害了。前些年我还以为仅仅只是外貌变了,可没想到连性格都变了,还变得那么暴躁。我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实在不得不夸自己的爸妈太有钱,所有的家具都是上等的赝品。样子好看,可实质上没什么大的用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出家了,不想在待下去了。走过街的尽头,走过天的边缘,走到宇宙中仅仅唯一的一个地球上,东看西看,看看街上的美女,看看车上的美女,再看看自己仅仅只是被一张皮包着的身体上,竟然还留着当初她送给我的小饰品。但如今,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摘下之后,扔出了车窗外。但我感到奇怪的是,我现在究竟要去哪里,上了车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上的,然后,就莫名其妙的付了钱。空调车的确是很吃钱的,因为,不管今天的天气怎样,只要坐上了空调车,你就必须把两块钱交到买票员的手里。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旁边的位置一直都有人坐,走了一个,接下来一个又会坐上,不知道已经坐了多少乘客,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现在,我用自己的眼睛去瞄,却发现,原来是个女孩子。我也没留意她的长相,也不想关心自己还会不会再有机会。我把眼光投向窗外,没有目的地望着窗外的一切。现在,所有和寂寞沾边的心情都涌了上来。然后,自己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最后,翻然醒悟,一想到明天还要上课,就回家了。走到小区的门口,就看到阿磊和虎子他们在楼下等我。我快步走过去,大声叫到:“你们两个死哪去了,我都快闷死了。”“所以,我们来找你啦。”阿磊说。“来找你一起‘下葬’啊。”虎子接上来说。“下葬?”我困惑地问到:“你们干什么啊?”“你别乱想,是下去找宝藏。”虎子说。“下去?”我更加迷惑了。“虹哥,你别去听虎子瞎说,也就是到西藏路去买一些便宜的贺卡。”“噢,原来这就叫‘下葬’啊。”我摸了摸口袋,却发现身上只有两块钱了,“不过,我身上没多少钱?”“不会吧,再怎么穷。十块钱总有吧。”阿磊说。“没有啦。”“啊!”虎子摆出一种很震惊的表情,“你妈对你实行经济管制啦。”“没有,你别瞎说啦。”我反驳到,“你以为我像你们,一年里几乎都是经融危机,但的几天交易成功。我们家是财源滚滚的。”我得意地摇着头。虎子走到我身边,摇了摇我的衣角,拍了拍我的裤袋。却只听到一些零碎的硬币声。然后,他说:“你要是身边有钱,应该是摇不出声音的。“没办法,服了你们了。”“虹哥。你怎么这样落魄啊。”阿磊说。“都被我花完了。”我不太确定身上到底还有多少钱,如果我再这样付出东流的话,这个月就没法混了。然后:“我不太清楚,卡里的钱我还要撑到下个月十五呢。”“算了,等下次吧。”我再三考虑,决定就拿五十元出来。否则他们的苦心就白费了。“等一下,我就拿这个数。”真不知道这年头还有没有幸运的事。每次都摇我来付钱,五十元够我用十天的了。这两只猪竟然买那么贵的卡,还说便宜,到后来我只拿了两张回去。就算要过圣诞节,也不要我付出那么昂贵的代价吧。下次换成我白吃白喝他们的。然而,回到家后,他们竟然奇迹似地跟我说,明天还钱。想不到,这么喜欢赖帐的人竟然也会想到要还钱。大概今天过年吧,否则他们哪来的钱?第二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了。没办法,要去学校上课啊。接着洗脸刷牙,准备吃早饭了,却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然后,我想去找妈,一打开房门就听到雷鸣般的鼾声。想想为什么偏偏今天明天休息呢。最后,我只好用昨天剩下的钱。但,一想到阿磊和虎子今天要还钱,心里又平静了一些。否则我直接跳下去,还省得我走楼梯。这楼还造得这么高,电梯天天出毛病,真不知道是不是造电梯的人出了毛病,才导致电梯出毛病的。然后,我来到学校,拍了阿磊和虎子的肩膀,伸手向他们要钱。谁知,他反问我:“干什么?”“干什么?你昨天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啊。”“噢,你说那个啊,明天啊。”“对啊,所以我今天来找你啦。”“你开什么玩笑,我说明年的今天。”“你去死啊!”我扭头就走。然后,他才拉住我说:“好啦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接着,他在自己的身上东摸西摸,东翻西翻,真的是让我觉得,他能够找出一些钱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最后跟我说:“哪,这是我这个月的钱,交给你啦。”“这个月?你怎么回事啊。我的经融风暴好像没有袭卷你吧。”“不是啦,我要省一点钱准备付学费。”“学费,你又要干什么啊?”“是重修啦。”虎子跑上来说,“他现在是金口难开,所以他想不还了。”“噢,重修啊,那这些钱你还是留着吧。”我把钱放回了他的手里。“真的?”“恩。”“那我不还了。”“我可没说不让你还,等你重修好了,再还。”“噢,虹哥,还有一件事,你帮我补习功课好吗?”“你还好意思跟我开口,大学四年都快被你读成五年了。”“虹哥,这你就不懂了。大学虽然是四年,但如果再读一年,就是博士啦。”“好好好,谁叫你欠我钱呢。你去读你的博士吧。”没办法,我只能帮他。要不然,他明年重修还得向我借钱。接着我拿着他给我的补习课程名单,一看,他的理科竟然都不合格。天啊,剩下的五个月里,要我这样的天才去帮这样的蠢材,恐怕教过他之后,我也变笨了。有一天,阿磊突然问我:“什么叫耳濡目染啊?”我一听这个问题很好解释,但为了让阿磊印象深刻,我先不和他说真话:“耳濡目染,就是说耳朵要听,眼睛要看……”“你瞧,这徒弟糊涂,师傅更糊涂。”虎子竟然过来瞎搅和,装模作样地说:“就你这样还教他,常言说得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患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这叫不懂装懂。知道的你就说,不知道你就问,天不夸自高,地不夸自厚,人不夸自能,水不夸自流。知不知道自大两字加一块它念臭。”接着转身对阿磊说:“还有你,跟谁学不好,你跟他学,长点记性。以后有人问你什么叫耳濡目染,你别听你师傅说的,什么耳朵要听,眼睛要看,那是说,耳朵要看,眼睛要听……”“去去去去去……,谁不懂装懂啊。刚才那话是你说的吗?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知道什么呀你;天不夸自高,地不夸自厚,你有多厚啊,你除了脸皮厚你还有哪厚啊。”他转身要走,我大叫一声:“站住,就你这样的还指责我,耳朵能看吗?你看一个我瞧瞧。还自大两字加一块它念个臭。自大两字加一块就念臭啦?自大一点才念臭呢。你就正好臭在那点上了。”“我不是想开个玩笑吗?”“有你这样的,我只不过想让阿磊印象深刻,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你这一搅和,他又要倒霉了。”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才把正确的答案告诉阿磊:“耳濡目染,那是说,听得多了,看得多了。”然后,我发现自己真得变笨了,那么简单得解释我却要复杂化。但想想他毕竟是头猪啊,所以,我只好让自己得智商暂时降低。陪他到考试结束。晚上,总是会让我想很多问题,关了所有的灯,看不到任何东西。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自己的心交流。有时候,我会把自己的未来想得近乎完美。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我都想得太完美了。与此同时,想过那些完美的事情之后,那些生活中不愉快的,又会很自觉的呈现在眼前,然后,就会伤心,就会难过。更加让我的回忆抹上了一点黑色的创印。人的生命中,为什么一定要遭遇一些挫折,一定要受到一点教训,才会洁身自省。我已经洁身自省很多次了,为什么在心里还会生成一个疙瘩。只怕溃疡是需要药来治疗的,这一味药,大概就要命运来安排了吧。所以,我自然而然地睡着了。期待着一些什么事的发生。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阿磊跟我说:“前天,他的女友跟他分手了。所以,我才会那么落魄。”“是你不好吧。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哪有哪有,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唉,为什么你会和我一样,和我有一样不愉快的结局。”“虹哥,你怎么又在想她了。”“我只是心里很愤愤不平,为什么总是要让男孩子承担一切责任。”“虹哥,我觉得你和我不同唉,她把你甩了,还会打电话来安慰。可她不会打电话给我啊。”“是吗?”我怀疑自己的记性有问题,为什么我不记得她安慰过我,是她说了,我忘了,还是我根本就美在意她的安慰。我很无奈,然后不得不忘掉这样一段痛苦得经历。晚上,我打开电脑,上网找两个朋友,畅谈自己的心情,畅谈自己的故事。或许,我忘忽所以了,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我很随意地接起了电话。可是电话的另一头却传来了她的声音:“林虹,你……最近还好吧。”原来,她很关心我的现在,我一直都很不愿意再听到她的声音,可是,现在一旦听到了,心却软了,变得婆婆妈妈了,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大概我听到的是安慰吧。“我现在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好,我想说,你应该重新振作起来的。”“又是鼓励,除了鼓励,你还能给我一些什么?”“我知道,我不该打电话来的。但,我没有恶意,希望你原谅。”“我没有怪你,可你每一次都这样冷淡的言语几句,你知道我心里的滋味吗?”“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的。”“少来了,我不想再提过去,我放弃了。我希望你也别再给我电话,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我们之间的事情。”“那好,再见吧。我只希望你能快乐一些。”我想,我们也许同时挂上了电话,可我好像又比她慢了一拍。我只是疑惑我还在留恋什么,虽然我很清楚地听到了那样清脆的挂机声。然而我却是听完之后一两秒钟再挂的。这在本质上有一定的区别。算了,我还能再追究些什么呢。然后,我又坐回到电脑前,看到对话框里已经有很多消息了。看到这些消息之后,也很不愿意再去回。就很礼貌的打上了:“对不起,我还有事,下次再聊。88”几个字。关掉了机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被窝了。今天,我那么早上了床,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睡着。心情很不好的我,连流泪的很吃力,连挣扎都觉得痛苦。闭上眼睛,泪水流出来了,我以为泪水可以带走我的痛苦,可以治愈内心的创伤,可以抹去伤心的回忆。可是,我闭得越紧,回忆就越是深刻,泪水的溢出就更加汹涌。我累了,我不想再接受什么,不想再追求什么,要发生的最终还是要发生,不该发生的,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发生。我的脑子里浮现了张宇的《还早》,这首歌好像就是为我写的。不过,我应该让自己为自己写一首歌,一个那么喜爱音乐,又为音乐而疯狂的人,应该尝试自己去写下一首曲子了。于是,我伴着那悲伤的心情,写下了《今夜寒风冷酸酸》词曲:林虹听吧,风又在为我哭泣,好像它能看懂我现在的心情。看吧,上天又在玩弄感情,可是我总也逃不出它的掌心。我真的好不甘心,为什么结束得这样彻底,一切都难以置信,只怕我再也改变不了命运。北风吹,今夜的寒风冷酸酸,一个人的寂寞,又开始在身边徘徊。我的眼睛,却含着眼泪的痕迹,只有伤心的人,才真正懂得珍惜。
看看自己写的这首歌,和张宇的《曲终人散》相比,感觉上差不了多少,都有些凄凉。接着,我就把歌词发表到了网上。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认同这首歌。然后,我又回到床上,想想自己一路走来的过程中,其实对音乐,真的不是很了解。听过的歌太多了,所以,习惯上就又了抄袭的感觉。但,我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去抄袭别人的感情。至少,我所懂得爱,如何用爱去对待一切。然而,我毕竟只有23岁,相对于电视剧的那些剧情来讲,我的阅历简直少的可以。所以,我只能算牛刀小试了一回。就算深入了皮毛,也仅仅只有几毫米而已。想到这里,我又安心了许多,可能,我已经把自己的感觉和心里的不快都写进了那首歌里吧。其实,我开始觉得,世间最美好的爱恋,莫过于爱上一个人所付出时的勇敢,即使自己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心甘情愿。每个人都曾喜欢流星短暂的美丽,而我们就是因为太在乎那短暂的美丽,才痴痴的凝望,勇敢的追求。如果说爱情的苍凉是一种宿命,我想我会比较自在。一个女人在一生中,能被一个男人深深爱过是一种怎样的幸福呢,或者说一个女人在一生中,错过一个深深爱她的男人,又是一种怎样的遗憾。我想,她会明了这样的幸福,也能体会到这样的遗憾。所以,我一觉睡到大天亮。你说我这个人吧也蛮怪的,这样尴尬的局面我都可以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来调整好。遇到是别人,恐怕又要沉沦一阵子。大概是自己长大了,成熟了一点吧。所以,我还是决定自己以后做事要谨慎一些才好。以免自己再吃类似于这样的大亏。星期六的下午,我来到阿磊的家里,打算帮他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替他解解闷,毕竟,他也刚刚遭受到失恋的痛苦。不过以我对阿磊的了解,失恋对他应该没有多的影响,估计,他还很自由自在的。结果,我推开他那个从来都不锁的房门(至少我看到是这样),一进去就看见他的家像是刚开过狂欢派对的房子,乱得是一塌糊涂。满地的瓜子壳,水果皮,桌上的报纸、杂志横七竖八地放着,杯子是东倒西歪,有的没喝完,有的就空着。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大声叫到:“阿磊,你在干什么啊?”他匆匆忙忙从厨房走出来说:“我在洗碗啦。”“洗碗!哎哟难得啊,我们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大懒虫,也知道洗碗。”“过年了对吧,你就这几句话,说来说去也是这几句。”“喂,你还想让我怎么说你啊。你啊,就脸皮厚,其它没什么。”“噢,我脸皮厚,你的呢?还不是吹弹可破。”“好啊,敢跟你大哥顶嘴,你是不想及格了对吧。”“我可不想让你来教我,我已经另有名师了。”“噢,那我今天来没什么事情咯,那我走了啊。”“哎,别走嘛,我开玩笑的。你看房子这么乱,帮帮忙嘛。”“好好好,大少爷。”我帮着他收拾房间,一边收拾,一边问:“我怎么感觉怪怪的,你昨天究竟做什么了。”“咳,不提了。她带着他的男朋友,还有一伙同事,一起来玩,我们家地方大,又不好意思拒绝她。”“你呀,什么时候才知道为自己想想,她这样对你,你还帮她。”“算了,帮都帮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他不耐烦地说。“你就是这样的。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争取点什么。”我说:“你再这样下去,会吃更大的亏。”“好了,不说了。虹哥,快过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吗?”“你搞什么啊,明天才过圣诞夜,你那么快就要过年啦。”“我真不明白,到底谁要过年,还不知道哪个人一直喜欢说:‘过年了’”“噢,这也纳入你过年的范围了?”“对啊,除非你不承认你说过的话中有‘过年了’这三个字。”“好,算你狠。”我翘起了大拇指。我迅速地帮他收拾完东西,匆匆地赶回家,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下次这种蠢事可别来找我。”“好嘛,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嘛。”我也不去理他,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走了,心里还在想着,我真的不应该再继续教他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要去上小学了。怎么现在每个被我教过的人都比我聪明啊。肯定过年了!然后,我又觉得,还是不要再说这三个字了,省得阿磊一天到晚抓我小辫子。圣诞夜到了,庆幸的事,中国的圣诞夜不会下雪。我还可以在明媚的阳光喝带有那么点白云的蓝天下,出去走走玩玩,但可惜的是,我所能走过的地方,永远都是那校园的广场,还有那冰冷的教室。我已经穿了两件毛衣了,记得当初她送我的这件毛衣穿得很暖得,去年的冬天我就是靠那么件毛衣挺过来的,怎么今年多加了一件,反而觉得凉了呢。大概外面的那件毛衣不能穿吧,穿了会影响里面的毛衣发挥热量,那也说不定喔。于是,我走进教室,退下外衣,脱掉了外面的那件毛衣。同学们看到我都说:“你不至于吧,我门都冷得不行了。你还要脱衣服。”“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或许,脱了就会热一些呢。”我微微一笑。“你有病吧。不跟你说了,随你便。”我穿上了外衣,接着继续外出走走。没下到一楼就打了三个喷涕。看来这和毛衣是没有关系的。然后又老老实实地回教室把衣服穿好。下午要上课,还要上到4点才能回家,一想到圣诞夜还要上课,实在很不爽快。渐渐地,从第二节课开始,天上的云开始多了起来。第三节课再看,已经阴沉沉了。为什么太阳今天那么早就下班了,明天它休息吗?真是的,只露了半天脸就回家了,什么事也没干。然后,我问阿磊,“昨天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他说:“昨天的天气预报可没说今天要下雨。”“我说嘛,我的记性哪会有问题。”“但是,它预报过今天会下雪。”“啊!。”这下惨了,我没带伞。然后朝着阿磊:“你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这又不能怪我,你没带伞还要我付责任。”“对啊,谁叫你昨天不通知我啊。”“你自己没看清楚怪谁啊。算了,跟我走吧,我带了。”“看,我没白交你这个朋友吧。养友千日,用友一时啊。”圣诞夜下雪我可是头一次看见,尤其是在上海,更加难得。今天算领略到异国情调了。“过年喽!”我高兴地大叫一声。阿磊急忙说到:“还剩五天呢,你急什么。”“我提前过,那五天我不过了。”“好,从明天开始,你死了,必须等到1月1日,你才可以活过来。”“你去死啊。”我拿起手套,砸向阿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