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天荒地老续集（回头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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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天荒地老续集（回头太难）

发表时间：2003/9/20 12:13:27 阅读5147次

当我的灵魂一点点消失的时候，围绕着我的哭声也渐渐的消失了。我再也听不见所有的声音，只感到一切都渐渐平息。直到我的脸上被白布盖住。 我感到自己并没有死亡，一定还要留恋什么而不舍得离开。我看得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难道，我现在的样子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魂吗？我想我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渐渐的爬到病床上，然后慢慢的躺下。我试着睁开，看见周围一片空白，我只是跟着很多人走向一个未知的世界。我知道，这是黄泉之路，虽然我不情愿，但是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刚要跳下这无底的深渊，眼睛突然睁开了。我躺在一个有很多设备仪器的病房，身边的监测仪还在监测我的心跳。 “姚君，你醒了。” “姚君，怎么回事，我不是小宇吗？” “姚君，你在说什么呀，我是你妈妈，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我妈，你不是！”我紧紧地抱着头。 “姚君，你怎么了，我是你妈呀。” “妈，妈，我妈是冯玉珍！” 医生和几个护士匆匆走进了病房：“医生，你来看一下，这孩子怎么了。” 医生让我躺下，示意让我安静一下。等我作完了检查，医生摇了摇头，转身对那位阿姨说：“他现在很正常，这我也不太清楚。” 我看出来了，是他：“陈叔叔！” 医生在我的叫喊中停了下了脚步：“陈叔叔，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 “你？” “我是小宇啊。” “小宇？不可能，小宇已经死了。好了，你多休息吧。可能太累了。” “叔叔，你难道忘了我姐姐了吗？” “你姐姐？” “我们两个从小都爱音乐，我们都为音乐而奋斗。张燕玲是我姐姐啊。” “你真的是小宇。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流下了眼泪，感到好委屈。然后，叔叔让阿姨暂时回避了一下。他一个人坐下来陪我聊天。 “小宇，你知道吗？这已经不是你的身体了。” “不是我的身体？” “对，可能只是一时的再现。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这样我可以更加确信一些。“ “好吧，我说，我全都说。“ 我们两个一直在病房里聊，从下午一点，一直聊到了晚上。还没有完全结束。对我来说这故事太重要，太漫长了。我和姐姐彼此都走过了心酸的一段路程。可是姐姐走得太早，她还没有看到之后的事情。也许这是天意吧。 “好了，小宇，我相信你了，但我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再回到那里。“ “这话什么意思？” “用迷信的说法就是，你的灵魂付在了现在的躯体上。这个人，只是暂时昏迷了。但什么时候醒来，我并不知道。所以，我要说的是，你最终还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叔叔，我想见爸爸，还有我的朋友。你能帮我吗？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好吧，我答应你。说吧，有什么心愿。” “这我还没有完全想好，只希望这一切，能平静的过去，不要让他们再伤心了。” “好，我会安排你和他们见面的。” 我心里想着，感到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虽然时间不长，但我感到很满意了。 “叔叔，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大概后天吧，今天检查下来，还没什么大问题。” “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希望你能帮我对那个阿姨说一下，我会想办法把儿子还给她的。” “好了，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我躺下身来，看着他走出病房，然后轻轻地关上门。我只是躺在床上想着，想过去所发生的一切，渐渐地，我睡着了。 “你叫，小宇。” “对，你是？” “喔，我是姚君。”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 “好了，现在，我们两个用的是同一个身体，外面的世界我会通过你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你不用说什么，我全知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以多说的。我会想办法把身体还给你的。” “其实，我很同情你，但我不能太过于帮你，其实那个医生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们两个都在同一时段进入危险期。只不过，我暂时昏迷了。而你却因为还有留恋，从鬼门关里冲了出来。一时之下，找错了地方，所以这不怪你。可有件事，我要对你说，你在我的身体里只能待七天。不然，我就会永远消失的。希望在这七天里，你能尽快完成你的心愿。放心我会很耐心的等待的。” 他转身就走，走得无影无踪，我叫都来不及：“哎，姚君。” 我突然醒来，原来这是一场梦。已经五点半了，天也亮了。我不敢再睡。我在想，梦里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只有七天吗？还是什么别的。算了，不管有几天，我都得好好把握。明天就出院了，我真的好想他们。 第二天，我出院了。可是没人来接我，身边就只有陈叔叔陪着我，帮我拿东西。我看不见他们，一脸的沮丧。 “小宇，别难过，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们。” 我们是打的去的，那真的是我的家。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我死而复生。车已经到了家门口，不知道他们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小宇，下车了。” 我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现在这可不是你的身体，你千万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一定要说你是小宇的朋友，记住了吗？” 是啊，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是要走，他们一定要伤心死了。 “谨之，这是小宇的朋友，他想来来看小宇的房间。” “好吧，千万别乱动。” 我知道，他是我爸爸，可我却不能认他。 “伯父，我能看看我的房间吗？” “姚君！” “怎么回事。”爸爸说道：“怎么成了他的房间了。” “噢，没什么，可能他忘形了吧。” “对不起，伯父。” 我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着一切，那曾经属于我的地方，那台电脑，还有那把吉他，我情不自禁，用手轻轻地摸了一下。 “别动！那是小宇最爱的东西。”爸爸叫到。 “我知道，我一定小心。” 我拿着吉他，拨片还粘在琴板上，那是我以前的习惯。我拿起了吉他，坐在凳子上唱起了张宇的《一言难尽》。顿时把所有人都引来了，我一边唱，一边还在流眼泪。所有人都惊呆地看着我，知道我唱完了，弹完了。接着轻轻地放下吉他。又走向了自己的写字台，摸着 自己的日记。那本做的封面，一颗爱心，一块手表的时间格板。我想着，那是我最珍惜的一年，那两个图案表示爱惜时间。 “小宇。”爸爸说道：“你是小宇吗？” 我回避着，“我不是小宇，伯父。” “不可能。只有小宇才可以模仿的这么到位。” “伯父，我们班的每个人都会唱这首歌。其实我也喜欢张宇，但每次都被小宇比下去了。” “噢，原来是这样。” 爸爸，我是真的很想认你。 “哎，姚君，这样，我和伯父商量一下，让你暂时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不妥。这孩子非亲非故。” “谨之，你我都是老朋友了，这点面子都不给啊。他父母外地出差了。把他托付给了我。你知道，我医院里有一大堆的事，忙都忙不过来。就算帮我一把吧。” “好吧，小宇的房间空着，我们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腾空出来。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住在小宇的房里吧。” “好啊，好啊，我很乐意啊！”我高兴的说着。 就这样，我终于住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倒数第五天。爸爸没有上班，一个人做在摇椅上看电视，手里拿着扇子。还不断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叮铃铃——” “伯父，电话。” “小君啊，你怎么不接啊，说不定是陈老弟找你的呢。” “伯父，我住在您家，就是您的客人。那有客人接主人的电话的。要是电话里的人找您，我怎么办？” “好孩子。真懂事。”爸爸拍着我的肩膀，接着来接电话。 “喂……什么事，……好，没什么大碍。就这样，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难道，有人要来？ “小君，待会儿有人要来，你要是方便的话，能把小宇的东西搬出来吗？” “为什么？”我问到。 “因为，她想拿一些小宇的东西留作纪念。” “好吧，我把东西翻出来，让他自己看吧。” “噢，人家是个女孩子，你就帮她一把吧。” “女孩子？好吧，我帮她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她来了。 “叮铃铃——” “小君，帮我开一下门吧。我这儿忙着呢。” “好伯父，我知道了。” 我跺步走过去，开了门。我一下子惊呆了。是周洁。 “你是……？” “我叫姚君，是小宇的朋友。” “噢。” “快请进。” 我把她领到了我的房间，推开了门。帮她把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她只是看着我翻东西，静静地看着。 “好了，东西全在这儿，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一起找。” “谢谢。不过，我只想要他的日记和照片。” “日记到是在这里，可照片不一定好找。我也好久没拿过自己的照片了。” “自己的照片？” “啊，不是，我说错了。是小宇的照片。”这可把我吓坏了。差一点就说出来了，“伯父，你知道小宇的照片在哪儿吗？”我灵机一动叫到。 “这，我也不太清楚，小宇的东西一直是自己整理的。再说，他可不喜欢照相。” 这下麻烦了，这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去年拍的照片，我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算了，一块儿找吧。” “好。” 我们两个翻天覆地的找啊，把房间的地板上都堆满了东西。这样是很容易摔跤的。 “周洁，小心啊。”我一把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垫在下面，她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坐在了我的身上。地上到处都是东西，连我这里都有。她一下子坐下来，压在了我的身上，压得我好疼，好疼。 “啊——”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只是按着自己的腰，我知道这次压得不轻啊。 “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是扭着了，过一会儿就好。”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个部位是疼得一动也不能动。我担心骨折了。 “这下完了，一定疼死了吧。赶快让我看看。”周洁慌忙地说着。“把衣服脱了吧。” “这怎么行，你是个女孩子啊。” “没关系的，要不，你把衣服拎起来，让我看一下。” 我慢慢地提着。我不知道那里肿得有多厉害，只是一个劲的疼。 周洁捂住了嘴，但还是被我看到了。我想她一定很懊悔。要是让她知道我就是小宇的话，一定更加难过。我看着她，她好象哭了。眼里含着眼泪。这时，我看到了那张柯达照像馆的封套，“找到了，找到了。原来在这里。”我忍着剧痛拿起了这个封套。 周洁打开它一看，果然是我的照片，还是在舞台上表演时拍的。 “嘿嘿，总算找到了，这下你可以安心了。”我忍着痛说道。 “好了，你一定很疼吧。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忍着，挺起了身子，走到写字台前，把日记拿来交给了她，“这是小宇生前最珍惜的一本日记，这颗爱心和这块时间格板表示爱惜时间。这里面有他最想要和你说的话。” 他摸着日记本上的爱心和时间格板，打开了日记的第一页，上面还有我的签名。 “今天的一切或许知识轨迹，我的伟大只能感动自己。无数的生活堆积出生命，我会努力让生命有意义。我没有理由永远垂头丧气，其实你并不懂我的逻辑。三分的尊严和七分的努力，总有那么一天明日英雄就是你。……” 这是我的座右铭。 “你好象很了解小宇。”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她笑了笑，在我的记忆当中，她从没有对我这么笑过。“谢谢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再见” “再见。” 告别了周洁，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养伤，我想，姚君回来一定要吃苦头了。这无比的剧痛反而让我睡着了。 “小宇，你怎么了，一个大男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嗨，这下完了，你回来后，一定要吃苦头了。” “我到是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一天到晚漏洞百出，你要是说出来怎么办？” “那也没有办法，这是迟早要说的事。” “这可不行，你要是对你的家人说了，你就会心脏病复发。” “你在吓我吧。” “信不信由你，我走了。” “哎，别走！” 我一下子醒来，原来又是做梦。奇怪，怎么每次到了关键的时候，他总是要走。真是的。 第四天，我上网来到了行健俱乐部。看到了各位的留言： “各位，小宇走了，这里一下子冷冷清清的，真的好不习惯。（张悦泉）” “我也有同感，他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小四）” “我真的很同情他唉，可惜他不在了。（施鑫）”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要说了。当我看到这些的时候，不管一切结果如何，我都要说了。什么心脏病，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我站起来，刚转过身，陈叔叔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怎么，忍不住了。小宇，你就忍心再让他们伤心一次？” “我也不想这样，我真的忍不住了。叔叔，我该怎么办？”我扑在他的怀抱里哭着，喊着，说着：“别人的孩子都可以叫爸爸，可我却不能叫，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一定要坚持啊。” “叔叔，我真的好难过。” “小宇，我知道，我理解你。”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小宇，周洁要见你，明天你要不要去？” 我擦干眼泪说：“好吧，我去。” 第五天，我按时到达了学校，到了指定的地点。这个学校，曾经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曾经是我最出名的地方。我遐想着，回忆着。那些往事都历历在目。 “你的腰好些了吗？” 我转过身去，“是你啊。好在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我们到处走走吧。” “好。” 我们两个，只有我们两个在校园里走着。看上去像一对朋友一样。无话不谈。 “谈谈你和小宇的过去好吗？” “你要我怎么说呢。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说到。 “你不是小宇最好的朋友吗？” “对，可是现在，我们是身居两地，彼此只有思念之情啊。” “其实，我一开始态度也很好。我邀请他参加风采大赛。还给了他出场费。按这样下去，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但是他却想让我当他的姐姐。这让我实在有些为难。因为，以前我也被人骗过，所以这次对他有了戒心。于是开始对他反感，甚至伤他的心。这都不是我的本意。后来他快要死了，我才感到了自己的缺憾。其实，只要你信任他，就一定能成为朋友的。小宇的一句话说的好，只要真诚，真诚是可以打动一切的。可惜他还是走了。” 我想着，那是我和周洁的过去，“其实，那次比赛，小宇很想留下来继续看演出。可是他办不到，他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排练。那是他感到最可惜的一件事。” “噢，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上次我去小宇家找东西。我们两个从来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叫周洁？” “这……”我很为难，找不出任何原因来说服她。我担心会漏出马脚。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其实，你和小宇也有相似之处。” “什么地方？” “很老实本分。” “对啊，这是我的处世原则。不管怎样，我会为朋友奋不顾身的嘛。哪怕死都愿意。” “好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聊聊。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是挺可爱的。” “是可怜没人爱吧。” 她笑了，笑的那么迷人：“幽默，好了，再见。” “再见。” 我走在这菁菁校园里，想着一切一切。 第六天，今天是周洁的生日，我打算送一盒蛋糕给她。上次我过生日，没能让她吃上我的蛋糕，已经很抱歉了。于是，我找到了施鑫，告诉她我是周洁的朋友，希望能把蛋糕带到周洁家里。难得她一口答应。我便递上了一封信，让她转交给周洁。信里是一首《挥霍寂寞》的歌词。 我猜着她接到蛋糕和信时的心情。 “叮铃铃——” “伯父，接电话吧。” “好。”他慢慢地走过来，然后接起电话： “喂……他在，小君，找你的。” “我的？” 我走过去：“喂。” “姚君，你出来好吗？到我这儿来。” “可我不认识啊。” “我告诉你，你坐948路，一直到底，我会在那里等你的。一定要来。” “喂！喂！”她挂上了电话。 我对爸爸打了声招呼，出门了。我不知道她找我到底什么事，可是电话了叮嘱过一定要去，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 车站到了，我下了车。等待着。不是说好在这里等的吗。怎么连人影都没有。我坐在候车站的椅子上，耐心的等着。 半个小时后，她来了。手里拿着我送的蛋糕和信，施鑫，也在旁边。我仔细一看，信封已经被拆开过，便知道她要来找我干什么了。 “姚君，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噢，我是从伯父那里得知的……” “你撒谎，伯父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 “周洁，你听我解释嘛。我……” “我不要听！我们之间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你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这是小宇写的歌，你怎么会知道的？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换不来半点的信任吗？” “周洁，不是这样，我是真的不能说啊。” “好，你不说是不是。我走！”她扔下了蛋糕和信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我追赶着，“周洁，你等一下，你听我解释嘛。“ “我不要听，没什么可说的，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好好好，我说，我全都说了。我再也瞒不下去了，我是小……” 我怎么了，为什么我的心脏会感到一阵猛痛，痛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心脏。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姚君，你怎么了，救护车！救护车！”无法忍耐的疼痛，我终于知道梦里姚君说的全是真的，我只有七天，千万不能把秘密说出来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渐渐地没了力气，眼前一下子昏暗下来，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 我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了。周洁还有爸妈都来了。还有我的那些好朋友。我慢慢地拿掉了氧气面罩，吃力的说：“爸，我是……” “我知道，你是小宇，陈叔叔已经全都告诉我们了。” “你怎么这么傻呀。”周洁哭着扑在了我的身上。 “我就说，不能让你们知道。爸，妈，周洁，当我的知我还没有死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可是，姚君把他的身体给了我，并告之我这所有的一切。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瞒你的。” “妈知道，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妈一直都知道。”妈也哭了。 “爸，妈，周洁，我想说一件事，我的灵魂暂时付在了姚君的身上，今天晚上12：00，就是所说的第七天了。姚君对我说，我只能在他的身体里停留七天。但我答应他，第七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身体还给他的。” “你要走，你真的要走。”周洁说道。 “对，这次是真的。我也不愿意啊，但是，回头太难了。” “小宇，今天晚上1：00有一场流星雨降临，我们陪你一起看流星雨吧。” “好，好，那是我最想的。周洁，你也一起来吧。 夜幕降临，这是我停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我握着周洁的手，爸的手，妈的手。那是有万分的不舍得。我们四个坐在医院门诊大楼的天台上，和我的那些朋友静静地等待着流星雨的出现。 “周洁，小宇对我说过，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在那天晚上留下来，看完那场演出。那是他感到最得意的一场演出啊。” “今天，我们和你一起来看流星雨也不是一样。”周洁哭着说。 “你们不用伤心，人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周洁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反问了一句：“周洁，你看过电影《星愿》吗？” “看过啊。” “我现在的感觉，就好象是生活中的杨葱头一样。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见面的吗？” “记得，在会场。是我邀请你参加这个风采大赛的。” “那段日子真难忘啊。可惜，我没有这个能力，把它继续维持下去了。” 他们哭了，他们全都哭了。我知道，我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转头看了时间，现在是12：57，离流星雨的出现还有三分钟。不过我谢谢老天能给多我那么多的时间，谢谢姚君能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我要谢谢所有的我认识的朋友。 1：00到了，流星雨如期而至，我对他们说：“你们赶快许愿啊。” 周洁抱着我，哭着，他们全都哭着：“许不许都是一样，你还是要走的啊。” 我感到自己与身体开始分裂了。我的灵魂开始从姚君的身体里分割出来。我看到姚君走进了自己的身体。我扯开了自己与周洁的手。 “小宇，你放心去吧，你的姐姐就由我姚君来照顾。你放心吧。” 周洁还是很舍不得，眼泪像涌潮一样不断的流出来。滴在了我的灵魂上。 我难过的说道：“不要难过，我要走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千万不要哭。你们让我安心一点，不要哭。” 我边说，边开始慢慢地漂浮起来。 我看到了周洁他们给我的最后一个动作。那个动作持续了好久好久。渐渐地，招手变成了挥手；渐渐地我看不见他们了。我真的好不愿意离开，可是，这是我人生旅程碑的最后一笔。永别了，不要伤心，就让我安详的离开吧。 夜晚的天空，闪耀着不一般的光芒。流星雨多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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