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活着,却不能明白人生的真谛,那么,毋宁死去。 ——沙迎风 12月24日
一、写于颤栗
如果你是一个文学的爱好者,你拥有或即将拥有这样的经历,当你很久没有动笔,又拿起笔的那一刹那,清晰的感觉到全身处于颤抖之中,深入骨髓,以至于你认为它来自于本能,来自于不习惯的不安。无法说清楚这种不安是什么,但是它却的确存在了,时间在这一刻凝结,手中的笔,显然在这种颤抖中不知所措,明确的思路不知去向,你不知道你写到最后的是什么。 很奇怪的是,一部好的作品,在大多数时候让作者本身也感到莫名其妙,作者无法超越其本身和时代,但是作者对作品的第六感抑或完全的想象力控制让他的作品在他的时代之后仍然具有超凡脱俗的魅力。这一切似乎可以用天才等词来形容,只有如此,仿佛才能够显示出他们与大众如此的不同,尽管那是他们熟悉的生活,但是却怎么也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欣赏者,好的作者应该让你的读者去欣赏甚过思考的,哲学的教诲毕竟不是文学的目的。但是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在很多时候也不知道他自己的作品中要显示的是什么,因为他只是有所感,这一点众人却都是可以做到的,因此每个人都可以做一个好的欣赏者,而实际上,最欣赏自己作品的无疑是作者自己,甚至他不惜改变初衷,因为他所要表达的是自己所欣赏的生活,复杂而清晰的生活。 好的作者要借助于读者的想象,因为他们并不能做一个电影的导演站在那里找出人来表演,他们的舞台在读者的想象当中,这决定了他们自己首先必须做一个读者,当他,这个读者不满意时,就会进行自我否定,托尔斯泰在写《安娜卡列尼娜》时,不得不把主角改变成为一个具有高尚道德的人,有时候,明明白白的生活,正是作者写作的原因,他们对生活的现实如此不忍,以至于他们不能不借助想象的自由的天堂。 而他们想象的天堂,和读者是一致的[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好的读者],他们在真实的生活中明确了自我和读者的期望,这就是写作的第六感。这就是一个好的作者应该做的最基础的事情,他们将对生活、对作品不可捉摸的第六感集中,用某种理想化的方式串联起来,就像一个好的厨师将美味结合起来奉献给众人。 作者对自己的作品并不具有完全的控制力,他的作品,很多时候来源于他对写作渴望的本能,这种本能给一个人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境况,更为重要的是,读者的评价会左右作者的信心,这种信心决定了作者的命运。 尼采在《查拉斯图拉如是说》开头即写道:“啊,你,伟大的星球,假如没有被你照耀的人们,你的幸福何在呢?” 推而究之,作者就像一个自私的孩子,他渴望被理解甚过于被要求,他将自己的创造性与破坏力一起呈现在人们面前,却只期待赞美诗的歌颂,尽管我们的社会从来不缺少像猎人一样敏锐的批评家,但是读者,你们最大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这个自私的孩子,因为他优秀的语言与思维必将带来不同于你的生活或你所想的生活的享受,因为他们作为自己的读者,读出的是自己理想中的生活与渴望。 但是我们悲哀的发现,相当多的作者最终成为了街头的耍猴者,热闹的时候观众很多,但是转过身去,人们根本不能回忆起这里曾经有过表演,甚至连垃圾也没有留下,作者只是对自身之外的东西感兴趣,他甚至拒绝自己的思想,不可避免的,他成为了大多数人。 这是一个作者必须反对的,文学要对人的发展有所帮助,对人认识自己有所帮助,就必须抛弃那种吃快餐的念头,而重新回到作者对写作的本能与冲动中去,他甚至可以为此放弃写作,这种本能让读者接触到一个人,一个个体生命的意义,一个和自己一样复杂的人。这个人的复杂,在于它的挣扎,在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现实与理想中挣扎,他对生的渴望证明了他对死的害怕,可是他却不能拒绝死亡。因此一个作者,若只是限于理想的想象中或只是在现实中彷徨,那注定会失败的。好的作品在现实与理想当中有一种和谐,这种和谐却是哲学家们追求而不可能达到的境界,文学的作用再次显现,读者认为作者所描写的生活,其意蕴、情节都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在此之外,这种和谐的意义还在于它向人们提供了一种希望,而不是陷阱或毒药。 但是这种和谐的意义并不是意味着文学可以向哲学那样高高在上,它一方面提醒读者,那就是你所面对的生活,引起人们的认同,另一方面自然的提供给人们一种思索的路径,这种思索甚至可以不明确,但是却实在是有意义的,因为这种思索让人们在今天比明天更进一步,在他们自由的决定当中前进,从而为自己短暂的生活创造意义。 在哲学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争论背后,使人们信仰的缺失,人们只是被诱惑,无法认清自己,但是却不失时机地让人有了自由选择的权利,堕落或者前进,两个路标竖立在那里,他们也许无法决定如何行动,他们的选择出于本能,或者只是一种赌博。但是文学的使命在此也就必定被要求为人们树立坐标,引导人们更好的走向自由。 思想的王国是自由的,文学不要做哲学的替代者,它只是顺应人本身,为人本身提出一个似乎有意义的生活方式,譬如说一个人的奋斗历程会激励另外一些身陷困境的人。文学不能拯救一切,它只是一种表达方式,最后起作用的还是自由的人的决定,但他却可以在哲学的对立背后树立一种妥协,这种妥协的目的在于和谐,它一方面可以打倒一切,权威在这里可以被忽略;另一方面用存在即合理的精神提供一种宽容,这种宽容是当今社会思潮的主题,也被称为多元主义。 在今天,科学的力量被敬若神灵,但是作为个人,却必须提高对物化倾向的警惕,因为它在最大程度上妨碍了人们自由的思想,对于文学来讲,文学中的科学主义可以休矣,文学是最不能容忍蛛网似的束缚的。 因此,再次提出写作的本能这一名词势在必行,偏好、幻想和欲望构成了写作的对象,文学成为片面化、简单化的存在,而作者对文学、历史的贡献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他们也只是一名读者,做着自我欣赏,就像其他人所做的一样。
二、做一个发亮的人
1、 在人的生存本能之外,有一种力量指导着人们前进,甚至决定人的生存方向,这种力量,甚至暂时还不能够被认识。但是就现在的学说所讲,它就是人类最本能的恐惧,这种恐惧从人认识到自身的死亡决定开始,这种悲剧性认识,其目的不能被认为是消极,相反,就像一头被狼追赶的鹿一样,即使狼放弃追赶,它仍然跑出去很远来希望维系安全。 对死亡的恐惧,与对生的希望紧紧相随,从积极意义上讲,人依靠希望而生存,这种希望对于个体来讲,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消退。一个年轻人之所以活得轻松,自由自在,是因为他认为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实现他的希望,他,即使意识到了自我个体的毁灭,也还是认为那很遥远;而一个老人,当他不得不背靠着睡椅在屋外感受阳光的温暖的时候,他恐怕与年轻人有所不同,他开始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的下一代身上,他的生的希望并没有消失,只是转嫁到了另一个个体当中,老人们都喜爱从别人身上看自己当年的影子。 这就是生的希望能够延续并光大的原因,这也是整个人类生的希望永恒的标志,在人类发展的过程中,个体仿佛只是一个轮回而已,他或许替代了另一个逝去的生命——只不过延续了希望,这种最本质的希望,才真正赋予了个体所拥有的生命,而这种生命赋予他延续希望的责任。
2、 从这个意义上讲,个人的幸福仍然需要取决于他有什么,甚至要超出他是什么,即他生命的特质,最重要的,他是否有足够的东西来证明他很好的完成了希望延续的责任。这种有什么,当然并不同于个人的享受,个人的享受,在人类进程当中,看起来是如此微不足道,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满足于现实生活的享受的人被看作是不思进取的原因。 当然那些为了个人享受而进取的人,其动机是应该受到批判的,不过这种人,在他生命的过程中,注定会因为他的享受,破坏了他生命所能具有的更大的意义,这种意义,将更好的延续生命的希望,也就是说,他的生命注定在某个仍然活着的情况下停顿,他躲在睡椅上,享受阳光的照射,那里只剩下僵死的躯壳。人们对此也当作了悲剧性的生命的消失来看待,他们所留下的只有叹息,这种叹息如同人们在路上看到一个壮年乞丐。
3、 个体生命的轮回,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难题,这种想法很容易被看作是天命,由此进入另一种消极,既然人的命运早已被注定,那么人的所有行为毫无疑义,他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价值,这种对生命的彻底否定构成了一种可怕的枷锁,他让人所看到的只是人所具有的躯壳或者只是人的本能,并且拼命压抑这些,生的希望随着对生命的否定一起被埋葬,这甚至比那些单纯追求个人享受的思维更为可怕,实际上,它才是真正的在屠杀人类,而它竟然宣布自己在拯救人类。 若你的生命在海面上航行,那是否就是一种命运的决定,命运存在么?这是人们质疑的声音,是的,命运存在么? 命运的确存在,但是这种存在并不来源于人之外的事物,而来源于人本身,如果我们用轮回来解释,[即使它本身也没有被证明,但对于思考本身来讲,有什么关系呢?]那么它来源于个体环境的决定,这种环境,从来不由那个还没有被赋予生命的个体决定,这也可以被看作是环境决定论,至少,我们可以从个体生命所经历的环境当中找出对个人行为满意地解释,若一个人生在勇士的环境里,并且在那里经历了他的人格品质等的定型,他肯定不会缺乏勇气,即使在面对某个强大的对手时,他的这种勇气也不会消失。 而这种改变多少可以从对生命的认识,或者是对人本身的认识加深来解释,一个孩子,你甚至可以通过环境来完整的改造他,但是对一个成年人,则要困难得多,甚至根本不可能。每个人在出生的那一刻,几乎都是相似的,他们具有人本身所具有的最普遍的东西,这些决定了他们将来将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的个体出现在世界当中,而他所经历的改造,对于这些普遍的东西,都是非自然因素,由环境来决定,一个勇敢的人,其基础在于他本身有群体特征,即他是人,而不是其他。 至少有这样一种事实,个体生命最初的行为,其主要来源于自然的和指导的。
4、 对于生的希望,让人类前进,然而最为个体来讲,它并不能被完全的认识,或者生的希望,只是隐藏在人背后的东西,人们在受着它的支配,但却不知道它本身。大多数人,他们的行为受着一些精英人物行为的影响,或者以他们为目标,这是最现实的一种思考,也是人趋利避害本能的显现。个体前进的步伐,其受着希望的光芒的指导,他走在黑暗当中,看到希望的光,然后奋力向前。 他的步伐始终跟随着希望的光,因为那希望的光被点燃,已经证明那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所以他的恐惧已经被抛开,他可以大胆的前进,终于他到达了自己所期待的地点。这是大多数成功人生的历程,同样,这种方式在现在指导着大多数人的生活,而个体,仿佛只有看到那光芒,才能证明自己生命意义的存在,否则,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茫然的。 这只是一种完美的想法,而个体,在大多数时候很难看到这种光明的存在。一个人,提着灯,照亮了自己前进的路,走在前面,却不会看到自己身后的背影,而这个背影,却是他生命中一切消极的象征,终有一天,若这灯不再存在,他便停滞不前,他便害怕退缩,他便自然的追求一种神力的保护。 他竟然躲藏在那里,不但自己丧失了勇气,而且告诉路人,前面的道路只有危险,或者不可预测。他的生命的力也已经消退了,他将生的希望遗忘到了脑后,他看不到他,只是躲在那里,妄图保存着自己的生命,他丝毫不为这种停顿而羞耻,他已经成为众人的拦路石。这是多么可悲哦,他只能依赖着光,他再也不能在黑暗中前进,他的生命,最终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白骨,在黑暗中,再也看不到。 而人哦,你何不发亮呢?你一直追求着光明,但最后却走出了山林,躲进树洞,鬼缩在里面,守候自己的安生,而不肯对真实的世界看上一眼,这就是你所有的意义么?为自己找一个埋葬的好地方,这就是你所有的追求么?
5、 做一个发亮的人吧,也许你可以照亮你周围的世界,每个人都能够,只有这样,人类才可以达到生的希望的最好延续,个人的生命也才具有最大的意义,我们再也不必为自己创造一个属于本身之外的意义了,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做一个发亮的人。 看看自己身后的黑暗吧,看看自己身后的影子吧,尽管它可能把你吓着,可是你的确应该转过身去看看的,那里不也是你生活的真实么?看看那些真实吧,那么你还有什么能去拒绝发亮呢?你完整地认识自己,你完整地看着自己,看着一个人前进,他的周围有一种光芒,这种光芒,将他的所有都呈现给他人了,他是那么诚实,让身后的人安心了,因为他们也能够毫不害怕的前进了,他们也能够发亮了。 他诚实地看着自己,他不再拒绝黑暗,他勇敢的追求光明,他走过黑暗的山洞,涉过深深的水流,一切都是自然的前进,人们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即使在黑暗当中,没有灯,他们也能够看到光明了,他们也能够前进了。光明不再是独立在前了,它已经和人本身融合了,人本身就有光明了,在人周围,生的希望已经被颂扬了。 做到这一点是多么的难啊,享受、欲望诱惑着你,它们像你发出了绚丽的号召,让你的心来回摆动,可是啊,你不要被它迷惑,因为在它的前方是深渊,若你走过去,你会看到,那深渊召开了魔鬼的大嘴,它妄图吞噬你。你的心被它牵住,它让你痛苦不堪,你不时走过去,可是却不能下决心,可是你实在不能走下去,难道你会把生的希望抛弃在深渊里? 做一个发亮的人吧,每个人都可以做到,那些注定的命运始终只能决定生命的部分,至少在那里,生的希望没有被抛弃,而这生的希望,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发现吗?你为什么不抱着这些希望前进呢?你发现了他,你坦然看着自己,你再也不被自己的影子吓着了,你微笑,看,人们都是如此了,他们坦然、勇敢的迈动了自己脚步。
三、“罚恶”即为最高的善
1、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两个争论不休的观点,各自的捍卫者分别找出了足以将人本身淹没的辩护词,到最后,它们升到高空,却仿佛再也与人没有什么关系。是的,它们已经飞走了,飞向了宇宙,飞向了人所不能到达的黑洞,而没有人对这个答案抱有希望了,他们也乐于看到它们——飞走了。 它们就像从这个地球上泛起的气泡,注定要飞走,注定要在人手里变得支离破碎,而它们的土壤依然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个问题的基础。恶者至死不悟,善者矢志不渝,这些现象存在于每一个角落,可是人们却仍然在争论,善者的心难道没有向恶魔的深渊靠近,恶者难道没有想过过渡到善的彼岸,也许本身就是这么存在着呢?善恶两端将人弄糊涂了,他们不能看清自己了,自己成为最不能够被认识的对象,仿佛已经成为最大的悲哀。 多么可怕的想法,善者那天突然做出恶事,恐怕会比恶者更为可怕,甚至隐藏在善背后只是一个恶的魔影,几个人能够真正看到躲在背后的影子呢?而恶者,甚至无时无刻不在梦想着善,是的,它的心里渴望这么做了,他甚至迈出了前脚,即将走上善的大陆,是什么让他放弃这么做?是什么躲在人背后让人——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善者难道没有这种时候么?
2、 一个复杂的概念,它将人变成了善恶之间的混合体,几乎没有人敢确信自己是善者了,他们害怕了,他们的恶魔在黑夜里闪现,张开血口大嘴,善已经躲起来,不敢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了。而恶者,那一小部分被如此看待的人,他们的恶已经被确定了,善的彼岸遥不可及,再也没有船能将他们送过去了,甚至,自然的,他们走向了恶的深渊,被诱惑,无可奈何。人们害怕恶了,甚至联系到本身,害怕自己了,他们不敢思想,不敢动作,躲在那里,妄图走到善恶之外。 他们已经将自己放到善恶之外了,在善的一边,在恶的一边,都是“他人”了,他们看着热闹,数万人用麻木的眼神看着善恶故事的表演,他们的无动于衷,就似乎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善恶者两个名词。 而恰恰他们的悲哀在于他们必须面对善恶两端,做出一种选择的时候不久就会来临,甚至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就必须朝着某个方向去,其他的人,再次围在那里,一样的麻木,一样的欣赏。
3、 对善与恶的忽视,从人们对其标准本身的忽略就可以看出来了,是谁能够决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如若不是最广泛基础的人,那样的善与恶对人本身有多大的意义。 这就如同一个从不追求个人自由的人一样莫名其妙,他呆在那里,只是想从别人那里知道自己下一个机械的动作是什么,甚至他除了自然的欲望之外根本不再思想,更甚拒绝自己的自然欲望,进行自我封闭,他们对着一块石头,满脑子的担心与害怕,对它顶礼膜拜。他期待自己之外的某种东西来指导自己的行动,是的,他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可是并没有等到,于是他只好什么也不做。 人对自由的追求,很长时间被认为是恶的标志,所幸我们的社会已经**了这个概念,因为个人无法拒绝自己去追求自由,这种自由就在于自己的思维能够决定自己的行动。他不再等待,不再听候别人的差遣,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他开始诚实地对待自己和周围的人了,他心中有恶,他面对它,但是并不责怪自己,他用那种恶在自己身上抽鞭子,所以他决定不去做。他的诚实,让他的善行来自于善的本身,而不是像不诚实的人那样,掩饰内心不能掩饰的恶,他不再观望,也不是言不由衷,他迈开步伐前进了,他走进善恶的圈子了,恰恰相反,他不仅没有被束缚,反而拥有更好的自由。
4、 他,自然的,把周围的人看作和他同样的追求自由的人,对于自由的追求成为整体的善,因为人们都能够诚实地面对自己了,还有比这更高的善吗? 但是善的对面——恶,从来不会消失的,否则善就没有意义了,毫无疑问,最大的恶莫过于让人不再诚实地看自己,同时不能够自由的思想、行动,当然还包括舍不得自我鞭挞。在善的对面,那些恶,若你不去批判它,不去惩罚它,总有一天他会降临到你身上,你的诚实、自由将失去,你从此只能成为一个玩物。 对于恶,你不能在那里观赏了,你要走过去,对恶举起你的鞭子,你须知,你所做的,是在保护善,若你不去保护它,你怎么能说拥有它呢?你要对待善,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你孩子所做的恶,不能被原谅,除非他们也到达善,否则,永远要举着你的鞭子。 罚恶——即为最高的善,这是自由的最高的善的现实解释,若你不能保证罚恶,那么当恶横行,善自然会被压制,善恶的标准必然颠倒,若由恶者去制定所谓的善,无疑是让强盗去订立法律,只是为他们的恶行辩护。
5、 所以,善者,你首要的任务一定要练好你的鞭子。 你的鞭子,它所面对的,是恶行,所以它本身是对恶的,若你对善举起鞭子,那么便是在鼓励恶,你要小心,它的责任要求你必须明晰善与恶,而显然的,你的鞭子本身必须是善的,若你对恶不肯举起鞭子,若你的罚恶,超出恶,那么都将面临危险。人,若他的世界里不曾有恶,那么他一定也不知道为什么恶必须遭到惩罚,善的存在,与恶的存在,其本身甚至是不矛盾的,所以你的鞭子,并不是去打倒人,而是打倒恶行。 若你有强大的鞭子,你更要警惕,须知,若你不能对自己的恶行举起鞭子,最后不小心走向恶,你的鞭子将成为最危险的东西。所以你必须诚实,看到了自己的恶,不要去遮掩它,不要忽略它,也不要自利,举起鞭子。 若你不能举起鞭子来对自己的恶,那么必将证明你的自私,是的,这种自私,就是在保护自己的恶,他与个人自由格格不入。因此要知道,个人自由反对自私,个人自由绝对不是自私,它的意义早已经超出个人,它的目的在于拯救,它诚实地看待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它所达到的就是人生的意义。 当你能够认识并能够真实地执行它,那么,拿起你的鞭子。